小阁老《万历野获编(新)》节选——姗姗来迟的番外

【编者注：该书作者沈德符生于旧明万历六年，卒于新明共和四十二年，享年65岁。祖皆为翰林，自己则是明最批秀才。书中记载其平生所见所闻，包括万历至共和初年之典章制度、事件、典故遗闻、阶级斗争、统治阶级部纷争、对外关系、山川风、经史子集、科学技术等诸多方面，是研究该段历史的重史料。在此节录五十条，以飨读者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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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·列朝

1、【年号】

古纪年多有犯重复者。即本朝亦有之, 如永乐、天顺、正德、皆是也惟先帝所纪万历最新而确，盖时、张二相，学问自胜也。

至若今之‘共和’纪年，代已有——周厉王末年，国，天子奔, 政权由周召二公共执，称为共和元年。

今仍用之，且为易之号，科学乎？

2、【天子之亡】

自先帝逊位中都至今四十载矣。期间有福王自西安复辟，竟为民众鼎烹，天再无敢称孤寡。

3、【赵公称帝】

自古未闻有得天称帝者。赵公以反帝起，与百姓约定，复辟家天者，天共之。故呼百应，所向披靡。继者果非赵家子孙，公堪比尧舜，实圣也。

4、【新明亦明】

万历廿八年，先帝逊位，万民共和，时朝议改国号。亦有主张改者，曰此意为‘明非家姓之国, 乃万民之明’。竟用此议, 仅改元, 国号仍用明。

5、【明天无敌】

朝自万历始, 扫积年颓唐，北定漠北、南定南洋, 东伐东夷，西征欧洲。天诸夷无俯首称臣。武功之盛，远迈汉唐。

昔巨唐自安远门至国境九千九百里，今朝疆域横跨亚欧非美，月所照，皆为明土，又知胜巨唐几何！

卷二·宫闱

6、【圣并尊】

旧明惯例，妃皆小户，以防外戚专权。然低微如慈圣者，亦绝无仅有。

慈圣李伟本瓦刀者，嘉靖末乞食京师。慈圣入穆庙潜邸为都，子凭贵竟与仁圣太平坐，实乃嫡庶分，乾纲倒错之始也。

7、【慈圣松】

皆云慈圣帝颇严，常以威言瑟瑟。然先帝婚，慈圣退居慈宁宫，心念佛, 窗外之事，充耳闻。

先帝遂有恃无恐，原形毕。又为宵小，倒行逆施，终至败。倘慈圣以天宗庙为念，稍加约束，或可至于此。

8、【黑心宰相坐龙】

此删去五百字。

9、【郑贵妃堪比妲己】

郑氏贱蛊先帝，先启国本之争，发战之端，逊位中都仍思悔改，又撺掇福王于西安复辟，终至子鼎。呜呼，岂非天罚？

10、【仁圣颁退位诏书】

仁圣陈氏为穆庙皇，素缄默。万历时虽贵为两宫之首，仍退避三舍，以至天只知有慈圣知有仁圣。

然万历廿八年，先帝南狩金陵，百姓杀之，慈圣惶恐、臣无措。唯仁圣镇定自若，以太之名颁《退位诏书》，曰‘今全国民心理多倾向共和’，‘心所向，天命可知。予亦何忍因姓之尊荣，拂兆民之好恶’，‘特率皇帝将统治权公诸全国，还与万民。’

先帝方得以逊位中都，保全命祖庙，仁圣居功甚伟。

卷三·宗藩

11、【十王之】

共和初年，宗室藩王相约起事，以潞、秦、晋、蜀、鲁、楚、周、代、肃九王为首，拥立福王复辟，号称十王之。然旋为各地民兵所灭，十王皆伏法，各支宗藩亦被瓜蔓。

12、【百万宗藩发懊洲】

十王之，政府以宗室附逆，发全国宗藩二十四支于懊洲，男女老幼共计百零七万三千有奇，故而懊洲又名朱洲或逐洲。

13、【安乐公入学仕】

安乐公朱常洛，先帝与宫女所，虽为子，素受宠。郑贵妃常谋以皇三子代之，幸为休宁公、洲公相继率百官所沮。然先帝为妖所，固执己见，立太子，加冠礼，许阁读书。相持数载，号为国本之争。

先帝逊位中都，安乐公遵仁圣太之命，入昆山玉峰小学读书，以国立金陵学化学博士毕业，现任化工部计划司副司，博士生导师。

余寓居金陵，傍晚常见其搀扶生王恭妃于玄武湖畔散步，得享天之乐，何其幸哉？

卷四·公主

14、【宁安公主】

宁安公主，世庙第三女，名禄媜，曹端妃所生，沈贵妃。壬寅宫，曹端妃无端受诬，惨遭迟，禄媜移居宫外云观，直至嘉靖三十四年，还宫受封公主嫁李和，生子李承恩、女明月。

宁安为赵公义，又以女之。赵公发迹之初多仰宁安庇护，终以事之。共和，赵公接宁安归家奉养，享天年，亦孝矣。

或云，宁安在云观时，与休宁公旧相识。更有甚者，曰两私定终，迫于无奈劳燕分飞。宁安认义子嫁女赵府，实为与休宁公再续缘。公主孀居，休宁公久鳏，果如此，亦可谓佳话。

15、【鹬蚌相争】

公主女明月，受封兰陵县主，郡主，为赵公正。诞公次子士祺，五子士禔。郡主承公主西山集团董事之位，实为保皇派盾，与江总裁之共和派分抗礼延十余年。

然两女主之子皆未偿所愿，第三任执政赵士祐为张筱菁之子，可谓鹬蚌相争，渔翁得利。

16、【生】

郡主与承恩为生兄，士祺与赵公女小棠生，士禔与次女小贝又生，可谓奇矣。

17、【瑞安公主】

瑞安公主名尧媛，穆庙第五女，先帝同。万历时，赵氏，承恩领卫，先帝以瑞安嫁士祺以羁縻，未果。

仁圣颁《退位诏书》重提此议，赵公方允。士祺子为保皇派张目，定有瑞安游说之功。

卷五·勋戚

18、【勋贵失爵】

共和平等，宗室尊位尚且保，况乎勋贵名爵？世代簪缨降为平头百姓，焉能怨怼？

故而奔走呼号复帝位之保皇，骨多为诸公侯伯及世袭武官。赵公坐视之，保皇共和两派明争暗斗，二十年余分，竟为民众居。果非赵公有意为之？

19、【西伯李亚】

平西伯李成梁子西征罗荒，拓地万里，号为西伯李亚。然其地奇寒，无问津。李氏西北公司先以毛为利，勉强度尔。

共和十年探金矿，方得以募重金修西伯利亚铁路，西伯李亚方烟渐稠，如今已近八十万，多亡命之辈。

20、【电影亨】

魏国公徐维志早年拜师赵公，习电影之术，与华亭公之孙元创徐氏兄影业，为电影业鼻祖。

尔维志醉心电影拍摄，于全国广设影院，先推《西游记》、《葫芦娃》、《金瓶梅》等画影片百部、每当映之，必定万巷。

共和，影视公司虽如雨笋，然徐氏兄依旧山仰止。

近闻徐氏兄影业成功开发摄影术，可为真留影，但愿余有生之年，可睹真电影《金瓶梅》。

21、【总督承恩】

李承恩，宁安公主子，赵公兄，护卫先帝二十载。共和远赴北美，本意自逐，意北美相继发现量金银矿，倍于它。加州与北美七州升为北美联省，承恩晋为联省总督，号称封疆第。真可谓富贵时由。

卷六·监

22、【张鲸祸国害主】

张鲸，新城，太监张宏名也。竖初入宫，必投珰为主，谓之名。冯保用事，鲸害其宠，为帝画策害保。宏谓鲸曰：‘冯公辈，且有骨，宜去之。’鲸听。既谮逐保，宏遂代保掌司礼监，而鲸掌东厂。

鲸为厂公，横肆无忌、擅作威福，御史章弹劾，先帝护短，仅以杖责。鲸惶惶间为沈惟敬蛊，秘侦江南集团以功固宠，先帝惊怒，贸然举，局面急转直，可收拾。若从海公之言，或可保全帝位，垂拱而治。

鲸瘐金陵狱中。

23、【矿监税使】

先帝以矿监税使为名，收各地文武权柄。然阉竖贪鄙能用事，以为天赐搜刮之机。竞相奔走钻营，肆贿赂名额，未京已天哗。

苏州织工，杀太监孙隆，烧毁织造衙门起事，江南各府百姓纷纷响应。虽号为海公报仇，实患惧矿监税使也。

24、【太监失业】

先帝逊位，所有从太监等名目，即永远革除，悬为历。宫皆失业。

宫女皆嫁为，宦官则颇艰难，又为移民办所喜，多运尸、搓澡、、夜等贱业糊，沦为丐者甚众。

有能者入寺观为僧，堪称乘路。然珰有积财者，亦可买田置地，生计优渥。余识田太监，宫娶纳妾，天酒地，子女绕膝，旁谁知田员外乃无之？

三十余载，太监皆老，已近绝迹矣。

25、【东厂】

沈应奎，丹阳侠邵芳婿。昔邵芳以助新郑公为江陵恶。万历初，拱罢，张居正嘱巡张佳胤捕杀芳，分尸狱中。应奎携邵芳子远走，至江陵殁方返。因赵公为江陵婿，肯救邵芳，应奎恨之，入东厂为张鲸谋主，侦查江南集团。

张鲸，东厂密探以应奎为首领，暗中联络宗藩，营救福王逃中都，复辟西安。福王旋为民众所获，应奎率众劫狱，中弹亡。其因执念逆行而亡，虽属愚忠，然诚可敬。

卷七·阁